“说不定瞧朕转了身,那丫头又偷偷喂了雪烟什么特殊的玩意来引诱它!”

    “官家!”

    海公公心中大急,他知道官家作为帝王,怕旁人只为了权利地位接近自己,但他觉着官家这次真的是过分谨慎了。

    莫非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么?大皇子呀,您当年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海公公想要再劝景德帝几句,可景德帝已经快步走出了很远,他也只能低头跟了上去。

    出了仁明宫,景德帝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回头扫了何太医和裴淸怜一眼,沉声道:

    “朕知医之一学博大精深,作为大夫,你们更该对生命有敬畏之心,你们因为万分之一的危险而趋利避害,那将天下所有生病之人除去岂不省事,还要大夫作甚!?”

    景德帝虽然没有打消对沐云书的怀疑,但对裴淸怜和何太医同样生出了不满。

    若裴女官没有找到办法证实雪烟没有得恐水症,小家伙岂不是要被冤死!?

    想到这儿,景德帝脸色又黑了两分,看了裴淸怜一眼,道:

    “裴女官的医术还是要继续精进,昭庆虽然鲁莽,但她一直在寻找万分之一的可能来救雪烟,而不是因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就处死一条性命,你要记着,大夫是救人的,不是害人的!”

    景德帝的训斥就像一座山一样压在了裴淸怜身上,让她无比的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