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她去给秦教授整理资料,秦教授看了出来:“小顾,你愁什么呢?”
顾小曼忙收回心神:“秦教授,真对不住,我家里发生了点事儿,我不想了,好好干活儿。”
秦教授问了一句:“什么事儿啊,把你愁成这样。”
顾小曼笑了笑:“秦教授,我可不敢说,阿堵物会脏了咱这科研地儿。”
秦教授哈哈笑:“什么话,什么阿堵物,那都是臭老九们的胡言乱语,谁人不吃饭?吃饭不要花钱?怎么,学校的补贴不够你吃吗?你有没有申请贫困生补助?你是单亲,应该可以的。”
顾小曼一边翻资料一边笑道:“秦教授,我家里有个失聪兄长您是知道的。国庆节我带他去省人民医院找专家看了看,专家说可以治一治,就是得好多钱。我那个老子是个赌棍,万事不操心的主,我头发都要愁白了。不瞒您说,前儿有个开歌舞厅的老板找我去唱歌,我差点就答应了。”
秦教授哎哟一声:"那可不能去,那种地儿,你一旦去了,就算啥也没干,人家也给你泼脏水。你还年轻呢,你兄长肯定也不希望你去的。"
顾小曼苦笑道:“可不就是,我抵挡住了金钱的诱惑。当时那个老板跟我说,去唱一晚上能挣二三十呢!你想啊,一个月去个三五次,就能挣一百多!我要是男生,我立刻就去!”
秦教授又哈哈笑:“你要是个男生,人家也不要你。”
说完,他看了一眼顾小曼,年纪轻轻的姑娘,性子活泼,能吃苦,长得好看,可千万别被家里逼得走了歪路。
秦教授是京市来的,见得世面多,歌舞厅在现在人的观念中,就跟以前京市的八大胡同似的,男人去了都要被染一层黑,更别说大姑娘了。
秦教授是个热心肠,想了想之后问道:“小顾啊,你要是真想挣钱,我给你介绍个活儿,不过是个苦差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干。”
顾小曼眼睛一亮:“秦教授,苦点不要紧,总不会比我插秧割稻子还要苦。”
秦教授实话实说:“是这样的,我认识一个老太太,九十多岁,瘫了,她孩子挺多的,不过都六七十岁了,实在伺候不好她,正想找个人照顾她呢。就是每天去做三顿饭,给她换衣服洗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