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车帘的手,骨节分明修长,裴祉裕从马车上下来,一步一步靠近他想要去的人身边。
裴祉裕今日身着一袭月牙白锦袍披戴一件墨sE矜贵的毛皮大氅,衣襟上织绣的白鹤仰望观天,玉冠束发,身形掀长,左耳上还佩戴了一枚华贵的金丝镂空耳充,面如冠玉的面容上却略显苍白羸弱。
往那里一站,当真是儒雅贵公子世无双。
昭凰喟叹,担的起他太傅之职。
裴祉裕弯腰行礼:“微臣裴祉裕今日拜访太子殿下,此举多有叨扰,烦请殿下勿嫌。”
昭凰的目光带着审视:“孤记得,与太傅并无过多交情,太傅莫不是走错路了?”
一句并无过多交情。
裴祉裕心口好似被一双手紧紧抓住然后捏碎,让人目眩。
遮挡在衣袍之下的手都在颤抖。
昨夜种种皆是虚妄。
裴祉裕强稳心神,苦涩一笑:“听闻殿下吹箫一绝,微臣不才,想请殿下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