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丝绸布顿时满天飞扬。

    是了。

    她是公主,所有人用的是竹简记字,她生来用的就是丝绸作纸。

    陈玉皎扬着那些丝绸,直视战寒征道:

    “总共三千四百笔,少我一个秦币,我皆不会同意和离。”

    “只要我不和离,燕凌九就永远只能是妾!”

    “定西王,你的凌策军师是朝中肱股之臣,傲骨铮铮,不会愿意做妾吧?”

    “今日也有这么多人作证,你们夫妻公正严明,不会亏我一厘钱财吧?”

    她的声音清凌而带着些许薄凉的讽刺。

    说完,转过身,在漫天飘飞的金色绸缎中、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一步一步迈步离开。

    那赤脚下踩着的,也是一张又一张金色的丝绸。

    所有账单、曾经所有的付出全被她踩在脚下。

    而且原本春鹭好心为他们整理得整整齐齐的账目,如今日期品类等全打乱得一塌糊涂。

    重整,得头疼死。

    可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