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必多礼,快坐下吧。”敬妃和气道。

    富察常在闷闷地给夏冬春行礼:“给昌嫔娘娘请安。”

    “富察常在免礼吧。”夏冬春上下打量着她,重重咬了咬‘常在’二字。

    富察氏心虚地偏了头,不敢对上夏冬春略带嘲讽的眼神。

    “平日里只听说妹妹喜静,倒是难得见妹妹出来走动,如今妹妹身子重了,凡事都要小心些才是。”敬妃笑意盈盈道。

    “我也许久未见敬妃姐姐了,皇后娘娘仁厚免了妹妹每日请安,我又不大爱动弹,倒是少见各位姐妹了。我确实懒散惯了,只是今日里玉莘说多走动走动对身子好,是以才想着出来走走,不想在这里碰到二位姐姐。”

    “嗨,往日里本宫也是闲散之人,只是近日有些宫务在手上,本宫到底年长了些,脑子不如惠妹妹灵敏,是以虽然只是些简单的宫务,却也是费了不少精神,这不,难得有空出来走走,到千鲤池喂喂鱼,倒是在那儿遇见了富察妹妹。”

    “正是呢,嫔妾寻思与敬妃娘娘做个伴,总好过孤身一人在园子里闲逛,没想到又瞧见昌嫔娘娘在这歇脚,也是凑巧。”富察氏在一旁讪笑着接话道。

    夏冬春笑了笑,低头捏了块酸杏干送入口中。

    “呀,妹妹爱吃酸的呢,这腹中怀的想是一位小阿哥呢。”敬妃惊讶道。

    “敬妃姐姐别忙着惊讶,妹妹从前是不爱吃辣的,自有孕以来倒是比平常爱吃了,每餐必要劳动御膳房那几位川菜御厨的,只是这偶尔还会觉着口中无味,想吃些酸的。这酸儿辣女一事,想来是不准的。”

    “如此倒是稀奇,姐姐没有生养过,自然不知这其中道理。无妨无妨,妹妹年轻,又是头胎,如此好生养,何愁不能为皇上开枝散叶呢。”

    富察氏在一旁低头喝着茶,夏冬春似笑非笑地看了她几眼,她心知富察氏仍是皇后的底牌,只是如今看着,这富察氏倒是像被这几次风波吓到一般,畏手畏脚的。

    几人说了会儿话,夏冬春便借口累了,回了延禧宫。

    在延禧宫门口,遇见了一脸倦容的安陵容。

    “你这是去哪了,怎么瞧着如此没精神?”夏冬春关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