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莹雪,你长大了,学会撕作业了,下回是不是要撕书撕账本撕房契了啊?”
森夫人高坐正厅的门楣下,手里拿着戒尺,背后透出厅内灯光,仿佛一尊镀了金边的黑暗魔神。森莹雪跪在院子里,在黄昏晦暗的天色中瑟瑟发抖。
白皓修义不容辞地说:“那是我撕的,跟她没关系!”
森莹雪感激地望着他,但却不敢说话。
森夫人娥眉倒竖,“没小姐的命令,你敢撕她辛辛苦苦抄的诗文?分明是在撒谎!”
白皓修昂首道:“我有什么不敢?不就几张纸吗?我看不惯她一个人留家里抄书,就给她撕了。”
森夫人一拍扶手,“竖子!小小年纪,目无尊长,当着主母的面,你还有没有点规矩?”
森莹雪慌了,连声叫他:“小白,别顶嘴!”
白皓修一听这昵称就心里发毛,百思不得其解地说:“什么小白小白的?叫狗呢你?一边儿呆着去。”
“?!”森夫人心想这小混蛋反了天,长袖一挥,近乎尖叫:“来人!给我上家法,打他二十棍!”
森莹雪惊呼:“娘!”
院子里闪出两个家丁,一个抓住白皓修,另一个端来一条长凳,把白皓修提起来按了上去。
但白皓修也没挣扎,他知道这么干肯定挨罚,那打就打呗,他在跳蚤窝挨的打少么?这些正经人的板子能有多重?况且在大小姐面前,怎么都不能露怯。
森莹雪吓得要哭,哀求道:“是我,是我不想抄,是我叫他撕的!娘,你打我吧!别打他了!”
森夫人不为所动,白皓修也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