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时候我在想,我们做这一切到底有没有意义!”
逐鹿原上,宋终收回目光,看着形销骨瘦的柳七愁眉道:“杀了那么多人,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本以为能等到曙光,可现在连陈留王都已经陨落,还有谁能力挽天倾?”
宋终对大荒的未来很悲观。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颓然气息,那袭青衫的陨落,将他仅剩不多的希望打碎。
“需要什么意义呢?”
柳七艰难扯起一抹笑容,轻声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愤而拔刀,总归不过一死而已,而且我不认为老板会这么轻易死去。”
“我也不信!”
逐鹿原远处的山巅上,王琉冷酷声音响起,他背对众生,站的笔直,腰间别剑,猎猎风声起,好似一把藏鞘待出的剑!
三年前王琉便要在乌水出剑。
可惜徐长愚更有出剑的理由,他只好退而让步。
但他可以退,他的剑不能退。
所以这一剑他已经养了三年,他三年没有杀人,三年没有出剑,早已饥渴到了极点,甚至到了连他都压制不住的境地。
“你看,人间还有希望。”
柳七看着山巅上的王琉,看着他腰间那把渊河,笑着感慨道:“人间不是陈留王府的人间,而是天下人的人间,便是天倾又如何,自有人前赴后继,拔剑斩天,虽死无悔,这就是我们做这一切的意义!”
“最主要的是,老板不可能死!”
这些话柳七三年来不知说了多少次,是在说服别人,也是在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