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夏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大脑早就开始不听使唤了,她喃喃地说:“你给我等着。”

    “嗯,我等着。”

    这一觉应夏并没有睡多久,已经睡了两天,根本不是生理上的困倦,而是残余的药效在作祟。

    再一次醒来不过半小时,陆锦川还守在她床边。

    病房里的灯已经关了,只有门上的玻璃把过道的光亮送了进来。

    “接着睡,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别害怕。”

    应夏说:“我没怕,好像是你在害怕。”

    陆锦川没说话。

    应夏轻轻拍了拍床铺,“你上来,陪我。”

    陆锦川仅犹豫了一秒,起身锁上门,然后脱了外套躺在她身侧,“我没洗澡,嫌弃我吗?”

    应夏:“我也没洗。”

    “我替你擦过了。”

    陆锦川说着,侧过身把下巴靠在她肩上,抓着她的手握在手里,太困,沾床就睡着了。

    因为药效,这一晚应夏时梦时醒,困到极致的陆锦川却也并没有好眠。

    有好几次应夏都被身侧的他惊醒,感觉到他的手移到她手腕的脉搏上压了压,然后他才再次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