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医生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正好我下午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外人一离开,许容白立马道:“我哥这些年怎么对你的你清楚吧?就你苦就你难受,你只看得到他经常不回家,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不回家吗?”

    魏廷西:“行了!”

    “不行!”许容白甩开他,“我就得让她知道。”

    应夏抬眸,“西子,没事,你让他说。”

    许容白喘了口气道:“应夏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他对你怎么样,这些年你又在他面前提了多少次陆锦程?小时候的几天就让你这么难忘,用得着你动不动拿出来戳他心窝子?那个家他敢天天回么?”

    “你知道陆锦程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他不过是带陆锦程出去玩,罪魁祸首是你爸,是你爸害得人家破人亡,江西月迁怒他,把他关在家里整整虐待了一年!每天提醒他害死了他弟弟,那一年他过的什么日子你能想象吗?他有抑郁症你知不知道?”

    应夏霎时变了脸色,转过头看着他。

    所以为什么他们家庭氛围奇怪,一切都有了解释,因为那个家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亲情可言,因为他的日渐强大让他们心生畏惧。

    只是她不知道,许容白说的这些她都不知道,但她直觉说下去一定会听到更惊人的信息,潜意识里排斥去听。

    “我得走了。”

    心口很疼,这种久违的,为了陆锦川而心脏猛烈收缩的感觉,她从前有过太多次,只是这一次,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猛烈。

    一定得走了,再不走,事情又会变得不可控,她又会变成从前的自己,为他揪着一颗心,全然都由不得自己。

    许容白走过去拦在门口,“不是让我说么,我还没说完呢,这就不想听了,你在这儿坐着听仔细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以后想让爷讲爷也不讲了。”

    他继续道:“后来江老爷子把他接了回去,来来回回十来个心理医生,没用,偷了他姥爷的安眠药吃过一回,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