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玩味地了沈娴一眼,道:“我听说,静娴公主与大将军和离了?哦,他现在应该已经不是大将军了。”
沈娴回着他,眼神阴冷,道:“这是静娴的私事,好像无关国家大事,六皇子请自重。”
六皇子道:“唉,那真是可惜了。”他那幸灾乐祸的表情,真有一丝可惜才是见鬼了。
重提旧事,难免令人心生叹息。再怎么坚贞不渝,而今也还是孤儿寡母与先夫分别两地。
六皇子提过一茬儿,紧接着又提另一茬儿,“说起在我夜梁行宫里的那次行刺,真真是好险。幸好到最后,静娴公主和苏大人都无事,否则我夜梁可就麻烦了。”
上座的皇帝脸色明显有些发沉,但也不再过多说什么。
六皇子偏生不懂人脸色还是怎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又夸张道:“起初大楚还以为是我们夜梁人干的,后来抓着了一个活口,仔细一查,吓一跳,哇居然是你们大楚自己人干的。”
殿上的群臣脸色都跟着变了变。
唯独北夏来的王爷,微微含笑,作壁上观,他六皇子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就好似在说——年轻就是好哇,忒不知天高地厚。
六皇子抬头向皇帝,不浮躁也不胆怯,一本正经揖道:“还请陛下原谅我唐突,在夜梁启程来大楚时,我父皇特意嘱咐,让我代为问陛下一句,对这等自编自演的戏码有何感想。”
沈娴瞅了瞅六皇子,来这货不仅招她恨,他还想招在场所有人恨呢。s11();
这种人,大概就喜欢所有人都恨他却不能把他怎么样的得意感觉。可他一旦跌倒了,恐怕就会遭千人跺万人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