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孩子,泽庆崩溃了,泪水如决堤的江海,哭着起身拥住泽牧远,如同温柔的河流将他淹没。
“我的孩子,小远,你是我的孩子,我的,我的,不是……是我的……”
良久良久,泽牧远被母亲奇大的臂力搂得生疼,在她怀里几乎不能呼x1,心头也有万千疑问,但他终究忍住了,没有推开哭泣的母亲,没有打断她呢喃般的宣告,只是听着,轻轻地回抱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应她,“妈妈,我是你的孩子,是你的。”
等到泽庆平静下来,泽牧远的头发已经Sh了一半,他随意用手捋了捋,又去抹过泽庆脸上的泪水。
“妈妈,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让你伤心?”
泽庆坐在椅子上,微微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标致的五官无一处不在流露单薄的冷漠与悲伤。此刻她看着孩子稚nEnG的脸庞,小心翼翼的神情,紧张的目光,一时又看得入神,仿佛看见曾经年少的自己,又仿佛看见年少的自己眼里的一切。
她抚上孩子的脸颊,惊觉时间的飞快与残忍,犹如当年还是孩子的她,她们。那时每一张小脸都是稚nEnG的,每一双眼睛却都饱含风霜。那时看见的,亦正如现在看见的,满目疮痍。
泽庆垂眸,倦意由内心深处袭来,最终她轻轻摇头。
泽牧远思忖片刻,又说:“妈妈,你要是不想见外人,以后我一定不带人回来了。”
泽庆继续摇摇头,“不,以后朋友要来玩,就带来。妈妈不是因为这个才……妈妈是想起了过去的事,一时间没忍住。”
“妈妈,你想起了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泽庆握住泽牧远的手,他的手还小,但看得出修长,纤细的骨架裹着一层薄薄的皮r0U,白净又稚nEnG。
泽牧远感受着母亲的手,修长纤细,m0着只有骨头的y度和常年劳作磨出茧子的粗砺,和他平日里握着郗良的手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郗家那对姐妹……”泽庆轻轻开口,“让我想起了以前的姐妹,也没什么好说的。小远,以前的日子都过去了,现在,我有你,就够了。”
“妈妈,你还有姐妹?”
“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