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贺砚临才在御书房看到了秦学郁。
秦学郁一直把秦太医当做榜样,虽然对医术没有兴趣,却也没有让秦太医失望,考了能伴君左右的侍读。
不知道秦太医离世的原因,所以秦学郁并没有受很大打击,不过是在灵堂守了七天,有些憔悴罢了。
还是和从前一样,宋赋入了御书房,秦学郁退了出来。
贺砚临和秦学郁照旧在离御书房不远的小亭子里坐着谈天。
心里不敢主动提秦太医的贺砚临,就和秦学郁讲起来自己今晚打算去春风楼一趟。
秦学郁听贺砚临突然提起这事还有些惊讶:“怎的?隐疾彻底好了?耐不住了?”
贺砚临勾唇一笑:“你爹让我补了四年,前段时间还给我换了一副猛药,每日我都有在饮鹿血酒,这段时间夜里甚是难熬,觉得去春风楼会一会才行。”
“鹿血酒?”秦学郁一下抓住重点:“那不是皇家贡品?”
贺砚临也是一顿:“那都是王爷赏赐的。”
秦学郁不置可否:“看来你在摄政王府日子没有之前说的那么糟糕。”
想起之前对秦学郁诉的苦,贺砚临脸微红。毕竟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适应了王府的日子,应该说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宋赋给的一切。
“砚临,我打算辞官了。”
秦学郁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贺砚临有些发愣。
贺砚临不解的发问:“你在宫里侍读做得好好的,这是为何?”
“我入宫本就是为了祖父,我爹不愿入宫为官,我又不喜医术。”秦学郁淡淡的说道,“如今祖父已经不在了,陛下其实十分聪慧,只是口疾难愈,如今口疾好转,我也不想再待在宫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