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岚颜表情变幻莫测,突然间好像认清了一个现实,此一时的师兄,已非那一时的师兄。
听笑姐姐说过,廖芊染小时候常常进宫陪着公主,然后经常和皇子们上课。
那么她和师兄是青梅竹马?且听说他在朝堂上说要娶这个廖小姐,当着众大臣的面说,他的父皇也知道了,确切说北齐皇城里的人都知道了,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
谢岚颜莫名的觉得讽刺,都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干什么?
也许夜白岑说得没错,她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不痛快。
刚才夜白岑还说,“其实你心脏挺可怜的,天天被戳着千仓百孔流血不止,你还浑然不觉。”
谢岚颜以为自己不会在意,没想到是在意的。
只不过是假装得滴水不漏。
希望的,以为的,都会在现实面前粉碎。
她恍恍惚惚的想那些有的没的,那边的敌人摩挲着利刃,嘎嘎作响。
谢岚颜回过神,面对着黑衣人问,“莫非你们就是那藏头露尾的陆公子养出来的苍蝇走狗?”
她转移注意力,又耍起嘴皮子,就想找出关于陆公子的线索来。
刚才夜白岑说这几个人是陆公子派来,那就是冲着北齐太子,上次在关阳城捣了姓陆的窝点,他失去了一窝子的金银财宝,现在派人来报仇,也是正常。
流离裳女人幽幽道,“光会耍嘴皮子有什么用,拿出真本事来证一证才算你是个人物。”
谢岚颜反问,“我若不是个人物,你们何以这般耐心等我?就一群小喽啰,非要装蒜,装得不伦不类的,想变成几根葱啊。”
她嘴巴太能说了,以前某些人都被说死了,不是喷死的,而是被她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