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番话后,周韫没再瞧旁人,领着自己的人,浩浩荡荡地回了院子。

    小德子回头觑了眼方侍妾,见她依旧泪眼朦朦的,就知她是不知侧妃那句话是何意了。

    这新人进府不得入后花园,就代表要绕小道,就更显默默无闻了。

    若是得知这番遭遇是因方侍妾而起,可不就将后来的新人都得罪了个遍?

    小德子琢磨清了,打定主意日后离这位方侍妾远些,若她能得爷几分欢心尚好,若不能,她这辈子恐就只能盼着侧妃失势了。

    *******

    傅昀刚出皇宫,一辆马车停在他身前。

    帘子被掀开,安王脸色憔悴,却依旧勉强带着笑,动作艰难地要起身。

    傅昀打断他:“五弟重伤未愈,不必多礼。”

    安王终究是没勉强,苦笑:“叫皇兄看笑话了。”

    背地里,他手心却是掐在了一

    起。

    重伤未愈?

    这京中的传言,他并非不知,冒着伤也要出现在这儿,不过是他隐约猜到了他为何会这般。

    即使没有证据,但周韫另嫁他人,就足够他心生狐疑了。

    当初圣旨初下时,他满心慌乱狐疑,如何猜测也没明白,周家之前明明看着已有软化迹象,怎得忽然态度变得那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