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方方地走进去,无论看到什么都视而不见,把他们当个屁?唉,可惜她要脸,道行不够,做不到这么彻底。况且,闫圳已经醉成那样,能干什么啊。

    进去一看,仝玲刚把闫圳扶坐在卫生间里的软凳上,她打开水盆的水龙头,取了毛巾。这是......要给闫圳擦身?拿着浸湿的毛巾转身,仝玲终于看见了安拙。

    安拙冲她笑了笑喊了声学姐并抬了抬手,意思是你随意。学姐还是要脸的,她把毛巾放下,掖了掖头发,“你来吧。”说着走出了卫生间,离开前告诉安拙:“我玩游戏太菜,阿圳替我挡了几杯,你别怪他。”

    又是这套,熟悉的绿茶味。以前安拙明知她是故意的,却还是会被她激到,暗自生气。现在,虽然多多少少还是会不舒服,但已不能再伤到她。再说给别人绿茶机会的始终是闫圳,仝玲算不得全责。

    闲杂人等一律退却,屋里只剩安拙和凳子上的醉鬼。闫圳看上去很不舒服,安拙把解酒汤给他灌下,闫圳挣扎,撒了一部分出来,弄湿了他的黑色衬衫。

    安拙解他的扣子,打算把脏掉的衣服脱下,然后给他擦一把,赶紧把人弄到床上去,他不睡她还要睡的,美容觉都泡汤了。

    解开一颗,她就看到了闫圳脖子上的口红印,她确定是仝玲唇上的颜色,她是学美术的,对颜色十分敏感,分辨口红颜色从来靠的不是色号。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对方故意印上的,但无论是哪一种,为人夫的闫圳都难逃其责。

    压下郁气解第二颗,安拙的手突然被闫圳抓住,大力的。安拙吃痛,挣动着抬眼看他,见闫圳眼睛半睁,不怒自威,他道:“滚开。”严肃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嫌恶。

    安拙停止挣动,画面像是静止了一样,还是闫圳先有了动作,松手的同时推开了她。安拙被迫后退了两步,她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闫圳闭上眼倚回到椅子里。

    比起刚才被仝玲拿话刺,可疑的口红印,闫圳这酒后吐的真言有点伤到她了。已经讨厌她到这种程度,为什么还要在外人面前跟她扮演着正常夫妻?为什么还能跟她同一桌吃得下饭?甚至上|床的频率一点都不见减少,从新婚时的一周一次,到现在的夜夜笙歌。

    只要他不出差,哪怕他晚上回来的再晚,她也决逃不了被喂公粮,能撑死人的那种。

    平复了下情绪,安拙把闫圳连抗带拽地丢到了床上。她站在床边,看着他一只手划拉着她睡的那侧,最后摸着她的枕头,把脸深深地埋了进去,然后手脚并用地把枕头紧紧箍在了自己怀里,呼吸声逐渐变得安稳而平缓。

    安拙没有上床,她坐在外间的沙发上开始考虑一个问题,是不是要把离开的计划提前?跟闫圳的这场婚姻,她感恩过迷茫过痛苦过,后来她彻底醒了,只余心灰意冷。

    夜很长,足够安拙回忆并捋顺她与闫圳所有的过往。

    她对他一见钟情,是啊,海大的校草,体育系的明星学长,海城首富家的独子,每一个光环都那么耀眼,天之骄子谁不爱。

    追他的女生数不胜数,本校的,外校的,社会上的,种类应有尽有。哪怕都知道他女朋友是同校艺术系的大美女仝玲,她的父亲也很有名,仝运年的名字最多出现的地方就是海城首富名字的下方,长年霸占海城富豪榜第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