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卓大惊失色,身体本能地往后一仰※子的脚没能踹到他的头,却蹬在了他的胸口上。
六子这一脚借着高速疾跑的劲头,势大力沉,是他所有力量的最强一击。
丁卓闷哼一声,全身立刻就象被卡车撞到了一样,飞速向后弹了出去,摔出去四五米远,倒在了人行道上,身体就象触了电似的痉挛个不停。
他想要爬起来,可是胸口的剧痛使他在短时间内几乎丧失了行动能力,看着越来越近的六子,丁卓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他的双脚在地上不停蹬着,可是地面象抹了一层滑不留手的油,根本就借不上力。借着路灯的光,他看见了六子脸上的杀气,他再也顾不上胸口的剧痛,手脚并用,拼了命地往后爬。
六子越来越近了。
“你,你别过来。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丁卓急得快哭了,六子虽然一句话也没说,手上也没有家伙,可是他知道,六子是想要他的命。
这是一种本能的直觉,也是人类遇到致命威胁时的条件反射。
一堵墙挡住了他的退路,在他面前,六子距离他只有三米远,而六子身后,是一长溜汽车。
在这个地方干掉他,几乎不会有任何人看见——丁卓的心坠入了冰窖,身体开始簌簌发抖。
他第一次觉得死亡距离他如此之近。
“为什么,为什么?”他双腿打颤,失声大叫。
六子犹如一尊死神站在他的面前,毫无感情的声音从他嘴里幽幽地说了出来。
“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打敦煌的主意。你要怪,就怪自己太贪心。”
“没有,我没有啊。”看着逼上来的六子,丁卓失声大叫。
六子在他面前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