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悄悄在我耳边说“十五。”
墨轻染道“这便奇了,夫人为何如今还未产下一儿半女呢?”大嫂闻言掩面而泣,我真恨不能去撕他的嘴。
大嫂倒也不怪他这样无礼,边哭边说“实不相瞒,奴家常常因此羞于见人,明着暗着被说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却还要强颜欢笑,心里难受极了……”
我忿忿道“是谁这样说你,我去给你讨个公道,难不成不生孩子就不配活了吗?”
大嫂凄然一笑“妹妹性子洒脱,又不在帝京长大,殊不知这口中之刀有多伤人,奴家这些年求仙问药,都是一无所获,日日惴惴,寢食难安,如今义兄说出来,心里竟畅快了许多。”
墨轻染安慰道“夫人不必在意,生孩子又非一人之事,说不定是梓珞兄有病呢。”
我道“那快将大哥叫来看看!”家里有个现成的大夫就是好,想什么时候看病就什么时候看。
大嫂不好意思道“这……是否不妥当?”
墨轻染道“也是,不若我先给夫人把个脉,改天找个由头再给梓珞兄把个脉,心里有个数。”
大嫂将手伸出,铺了个帕子在手腕上,墨轻染给她把了脉,片刻说道“你的药方给可否给我一看?”
大嫂忙命人去拿。
墨轻染看了那方子道“药方没问题,可夫人的身子,气滞血瘀,肾阳不足,怕是虚不受补。”
大嫂泄气道“回春馆的大夫也这样说,这可如何是好!”
墨轻染又道“夫人,癸水来时是否疼痛难忍?”
大嫂道“正是,却不知为何,做姑娘时并未疼过。”
我见他神色古怪,不禁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