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绥听得更难受了,虚弱地打断他:“那先生看我这是什么毛病呢?”

    太医脸sE一僵,书也不背了,敷衍了几句,借故写药方,连忙下去了。

    绥绥愣了愣,又问g0ng人李重骏在哪里。

    g0ng人小心翼翼地说,太子殿下上朝去了。

    这原是极正常的事,可她们的脸sE就像太医一样僵y,似乎都在忌讳着什么。

    绥绥这时才发现殿内的g0ng人换了一批,已经不再是从前服侍她的人。

    她忽然感觉到了不好,不敢再问下去,也没有力气再问。g0ng人们端来米汤的时候,她已经又陷入了昏睡。

    再醒来的时候,她在李重骏的怀里。

    还是这张床榻,这间静悄悄的内殿,只是天sE暗了下来,纱帐拢住了如豆的灯火,李重骏环着她躺在榻上。

    这次是真的了,她却吓了一跳似的,忙要挣脱,虚弱的动作正好闹醒了他。

    李重骏一怔,忙把她抱得更紧了,他眨了眨眼,睫毛在灯下清浅,竟有种温柔的怜惜。

    他笑起来,像松了口气:“你醒了。太医说你脱离了危险,我只不信。”

    绥绥很不适应这样的李重骏,分明是她大病了一场,怎么他倒像变了个人似的?想到这场病,绥绥也管不了那么多,先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得了什么病?”

    李重骏却说:“几日水米不进,竟瘦了这许多,起来吃些东西好不好?”

    绥绥看着他,又艰难地问了一遍,“我到底怎么了。”

    他搂着她,捏了捏她的手臂,仿佛是想验证她的瘦削,绥绥费力地甩开他的手,李重骏叹了口气,终于低声道:“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