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绥立即警惕起来,疑心和五年前的案子有关,迟疑点了点头,“我知道啊。”
李重骏像噎着了似的,瞪她一眼,又略带惊异地看了她一会,忽然垂眼笑了。这实在一个复杂的笑,似乎有无奈,有自嘲,在这个紧张奇怪的环境里,尤其诡异。
半晌,他笑着说,“哦,原来除了我,谁都可以。”
“啊?……什么都可以?”
李重骏再抬眼,已经换做了Y恻恻的神sE,扬声命人把阿武拖下去。绥绥看他这样子就害怕,忙道:“殿下要g什么!”
他似笑非笑,“我要他Si。”
阿武是最后的证人,谁Si他都不能Si,可绥绥哪里知道,叫了一声“不成!”转身就要去追。
李重骏一把拽住她,绥绥极力反抗,两人纠缠在了一处,她一头雾水,只好认定了是和宝塔寺有关,于是愈发大叫着喊冤,
“若是为了五年前的事,殿下你不能杀阿武——他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
可李重骏力气越来越重,绥绥很快落了下风,眼看就要被他降服,足跟却磕在了身旁的一只梅花榻几腿上,一下子仰面跌倒。她随手乱抓,却只抓住了李重骏的腰带,全身的重量栓在那根腰带上,竟真的把李重骏也带倒在了地上。
她本觉得自己的后脑勺必会磕上那榻几角,视Si如归地闭上了眼睛。然而在“咚”的一声之后,竟没有丝毫痛楚,除了有点喘不上气——
眨了眨再往下看,视线中竟闯进了李重骏那张清俊的脸。
“咿——”
绥绥这才发觉榻几已经推翻得远远的,而自己竟和他贴炊饼一样压在了一起,不由倒x1了一口凉气。
显然李重骏也被摔懵了,一双眼睛茫然地回望着她,睫毛微微地颤了颤。他是长眼睛,又极黑,静止的时候独有一种深邃的脉脉。
绥绥怔了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