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0ng变之后,皇帝和太子的关系显然微妙了许多。他来问安,皇帝几乎不会和他说什么,每次都是让他平身,然后说“好了,来人送太子回东g0ng去吧。”

    李重骏也只会应声是。

    父子两个的语气都很平淡,可李重骏转过身来,绥绥分明看到他的嘴唇紧紧抿了起来。

    她知道,他在生气。

    可他在生气什么?

    直到那一天,日头落山的时候,绥绥像往常那样随贤妃向皇帝请退。

    皇帝打发了贤妃,却留下了她。

    绥绥跪在冰冷的地上,悄悄抬头看,赤金的夕yAn照进来,纱帐朦胧,皇帝披着宽袍大袖的青纱道袍,像一层又一层的大雾罩着远山。

    “陛下有何吩咐......”

    皇帝抬了抬手,便有个小h门走上前,为绥绥递来一只盖着绸布的木盘。这样的架势,绥绥只在李重骏被关起来的时候见到过,战战兢兢揭开,只见下面是一柄剑。

    她猛地抬头,“陛下要赐我Si吗?”

    皇帝未置可否:“这把剑你可认得么。”

    绥绥忐忑捧起来,这剑很轻,不像是用作兵器的剑,倒像是戏台上用的假剑。翻来覆去好好看了一遍,才在剑柄上看到镌刻的两个小字,忽然血都凉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小声说,“奴婢不曾见过这把剑,却……却见过剑柄上的两个字。”

    皇帝闲闲唔了声:“哪两个字?”

    绥绥摇了摇头,“奴婢不认得。”皇帝静静看着她,没有说话,她咬了咬牙,索X说了出来,“奴婢有一块随身的玉佩,背面就刻着这两个字。奴婢不识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