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眼拙,不知公子是在何处见过我。”

    绥绥一怔,气势散了大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倒是方才那个小武官大笑:“公子?贺拔,你那双老鹰的眼睛连这都看不出来,她哪儿是公子——”

    一语未了,忽听窗外一阵马蹄声,疾风般掠过,重重踏过青石板,震得地板都轻微晃动。众人忙往外窗外看去,只能看见一匹黑马一骑绝尘,卷土而去。

    闹市纵马,被捉到县馆里是要挨板子的。

    谁敢这么大胆!

    绥绥根本没看清,还是听那些武官低声议论起来,“是六皇子罢?”

    “如今除了他,谁还这么春风得意!”

    “也是……到底是要当太子的人了。”

    有胆子小的,急忙道:“吓!喝你的酒去罢!”

    绥绥后知后觉,忙回头看去,只见一片尘土飞扬,早已不见了那意气风发的影子。

    她忽然没心气喝酒了,默默趴在窗台上。

    宽阔的御街上人如流水,马若游龙,她像隔了很远去看对面的樊楼,成串的灯笼辉煌通明,随风轻动,在深夜里如同星海沉浮。

    李重骏现在就在里面吃酒,她刚刚看到了,他换了身骑马的窄袖紫袍,和好几个公子哥一起。

    六皇子要做太子了,她都替李重骏怪愁的。

    他倒好,一样饮酒作乐。

    按照李重骏的X子,绥绥总觉得他一定在Ga0什么Y谋诡计。不过这场新的Y谋里没有了她的位置,他换了一拨人玩乐,不带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