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父亲还奉了圣意亲自押送木材和劳工前往北平,算起来此刻应该还在途中,怎么会忽然匆匆返京,又和不知什么客人在书房密议,莫非与如今这京城的局势有关?
夏瑄摇摇头道:“那我这就去向父亲请安。”
门口那仆役低声说道:“老爷已有吩咐,他与客人正在商议要事,公子回府尽可自便,请安就不必了。”
夏瑄点点头,心中暗叹一声,看来自己所料不错,转身顺着门廊就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在院子一侧的书房之中,房门紧闭,户部尚书夏元吉大人正站在门边,透过门缝看着儿子渐渐消失的背影。
书房里还坐着两个人,正是素来交好的吏部尚书蹇义和英国公张辅。
蹇义叹息了一声:“维喆兄如此怜爱儿子,也难怪当年会严加管束,不许令公子和叶枫他们走得太近。”
夏元吉转头看了他一眼,冷冷哼了一声:“我家可是三代单传,就这么一根独苗,可不像解大才子和张国公,都有两个儿子,可以由得他们和叶枫去厮混,反正还有一个备份的。”
蹇义笑了笑:“所以皇上才没有打你儿子的主意,只可惜了张家的小胖子……”
说到这里,一直坐在那里垂头不语的张辅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蹇义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干咳一声停住了话头。
夏元吉摇了摇头,转身慢慢踱步走到两人中间,放低了声音:“此次在下匆忙赶回京城,只因听闻太子遇刺的消息,谁知刚回京城便得知不但一直被皇上倚为臂膀的叶知秋下狱,连他儿子叶枫也成了杀人潜逃的通缉犯。不知二位仁兄有什么看法?”
蹇义抬头看着张辅:“你家小胖子不是一直和叶枫在一起的吗?不知道有些什么消息?”
张辅苦笑了一声:“我家武儿自从回到京城,我连面都还没见过,哪里有什么消息?”
张痴原名张武,这个痴字是他自己由着性子改的名字,家谱之上还是原来的名字,所以他父亲还是唤他作“武儿”。
张辅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我倒是听说了另一个消息,在这节骨眼儿上,有个人居然回京了。”
夏元吉问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