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俊森看着喝得快要醉倒的黎彦飞，有点后悔刚才说过的话。
他本意是想要黎彦飞把情绪抒发出来，没想到他却又在便利店买了一打啤酒，拉着他硬是在酒店里开了房，说今晚干脆直接喝醉不回去了。
他本来很想劝对方不要喝酒，但是在他开口前，黎彦飞就告诉他自己不喝醉就哭不出来，直接让他噤了声。
但是随着啤酒的空罐越来越多，黎彦飞脸上的红晕也越来越浓，他真的看不下去了。就算要发泄，也不至于要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吧？
“别喝了。”
他把还没开的酒罐子全部拿走，放进柜子里。又走回去，把黎彦飞手上还没喝完的半罐酒直接拿起来，咕噜咕噜地一饮而尽。
“…你喝太多了，再喝下去，胃会不舒服的。”
“我…呃…不喝…心也会不舒服…”黎彦飞早就摘了眼镜，趴在桌子上，醉醺醺地抬眼看他的脸都已经是一片模糊。“我原本…呃…以为…自己还能…和他…做朋友…呃…结果…他要走了…”
“他走了也可以经常联系呀，就像大学毕业之后，关系好的还是会经常见面的…”
“呃…他一直…都只是把我…当学长…当朋友…就算见了面…呃…又能…怎么样…”
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划着圈圈，这么多年的不甘心，他想要在今天划上一个真正的句号。
“你和他都不愿勉强，那就顺其自然就好了。”丁俊森坐了下来，握住他泛凉的手指，“…其实友情可能更好，没什么意外的话，你们可以一直都是朋友。”
“…嗯？”黎彦飞抬起头，用湿润的眼眸盯着他。“你…也想当我的朋友吗？”
“啊？”没想到话题会转向自己，丁俊森突然有点慌，对着那双漂亮的眼眸，他说不了慌。“我…我喜欢你，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所以我当不了你的朋友了。”
“真的…喜欢我？”黎彦飞睁大了眼睛，好像天真的孩童一样，露出一瞬间的纯真，“呃…有多喜欢？”
这种提问是最难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