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局抽身,回到酒店,王涛在大堂又碰到了金幸川。

    王涛酒量好,喝得也不多,就是年纪大了,这些日子操劳过度,酒劲儿上头,有些犯困。

    他拉着金幸川坐下,微眯着醉眼,笑呵呵的说:“幸川,不住这儿呀?”

    金幸川对待长辈,耐心还是有的:“还有事,凌晨的飞机。”

    王涛挑眉打量他:“特意来看我家闺女?”

    大堂里灯火通明,水晶灯反射着耀眼的光辉,醉晕晕的王涛满脸通红,歪靠在沙发上,看起来流里流气的,只是他人到中年,有些发福,年轻时的锐气全藏进了骨头里,眼角堆满了笑纹,看脸倒不凶。

    金幸川虽没穿西装,但坐姿笔挺,保持着一贯的优雅。

    他笑着点头:“嗯。”

    王涛露出了‘懂你’的眼神,拍拍他的手背说:“对我家闺女好点,这孩子,从小就没爸爸,肯定没少受欺负,你可不能欺负她。”

    将心比心,王涛的父亲在他十三岁那年因病去世,他妈妈千辛万苦把他拉扯大,受了多少委屈和白眼,他都知道,以德报怨他干不出来,但以恩报恩,是他的人生准则。

    金幸川笑着答应:“我疼她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欺负她?”

    得了他的保证,王涛心里悬着的大石头落下了,“那就好,你要是敢欺负她,我可饶不了你!”

    金幸川点头:“知道了,王叔。”

    王涛借着醉意,唠叨了一大堆,“她还小,这事急不得,你是个成年人了,要学会考虑后果,考虑将来,不能胡作非为。”

    金幸川说:“我知道。”

    王涛没觉得早恋有什么不好,什么样的年纪,内心有什么悸动,都应顺其自然,父母能做的,应该是耐心引导,别让他们偷尝禁果,而不是强行打上不好的标签,禁锢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