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不出鞘,出鞘即伤残。残王剑啊残王剑,你可真是不负此名。”白衣客卿躲开唐天北的攻击,偏过头看见笛木已经收好笛子,只有琴花一人还在忘我弹琴。白衣客卿叹道:“久不闻惊魂,可不能半途而废。”
说罢,他就地盘膝坐下,将剑横在腿上,一只手握住剑柄,一只手轻轻拍在剑身上,正好接上木笛的余音,白衣客卿手指在剑身上按动,残王剑颤鸣不止,剑身上的铁锈被震落下几块,琴花毫无所觉,依旧埋头弹琴,琴声却渐渐跟着白衣客卿的节奏,一下比一下高亢。唐天北脸色大变,呵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也会《惊魂曲》!”
白衣客卿面带微笑,说道:“都说北秋阁把岚石殿消化得一干二净,我看倒不见得,连《惊魂曲》都只学到皮毛,还想一下子吃透剑法总诀?”唐天北说道:“阁下和岚石殿什么关系?”
白衣客卿笑道:“你们兄弟刚刚二人口口声声说要杀尽岚石殿的余孽,怎么现在却认不出我来了?”
这话一说完,唐天恨突然转过身来,目光凶狠,一把抓住唐天北的手腕,唐天北怒斥道:“逆冲经脉,你不要命了吗?”
白衣客卿手上依旧拍打着剑身,说道:“《惊魂曲》先声为惊魂,后声为摄魂,前后相协,首尾相续,教人失魂。阁主难道忘了吗?”
唐天恨身上早已出现大大小小十数个血洞,方蹇一把推醒笛木,叫道:“师叔,快让这声音停下来,师傅要死了!”
笛木黯然摇头,不敢轻易打断琴花,唐天北反手制住不断挣扎狂嚎的唐天恨,说道:“别管那么多了,叫醒琴花。”
笛木一咬牙,一指打在琴花腰上,琴声打乱,琴花猛然喷出一口血洒在琴上,昏死过去。残王剑应声断裂成两块,白衣客卿一只手正在空中,看着断剑默然无语。
唐天恨气力不足,靠在唐天北肩上,方蹇见状赶紧过去扶住他,说道:“师傅,我是方蹇啊,您睁眼看看我!”
唐天恨转过头,看着方蹇,嘿嘿一笑,眼神里全然没有了之前的神采。
白衣客卿拾起断剑,自言自语道:“残王剑啊残王剑,今日出鞘,却不曾杀死一人,若教前辈剑主得知你如此下场,日后黄泉再叙,我有何面目见他们?”说完,又笑道:“也罢,我姑且就做一回主,替你杀一人,权当做你的剑侍!”
唐天恨还未转头过去,就看见白衣客卿手腕一转,将断剑朝着方蹇胸口扔去,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大叫一声,挣开唐天北,冲上前将方蹇推开,断剑穿过唐天恨胸膛,唐天恨艰难看着躺在地上的方蹇,他还是慢了一点,断剑深埋雪地,剑气却已经扫过方蹇,在他身上拦腰划开一道伤痕。
唐天恨咧嘴一笑,看着周围的人群,他眼前隐约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向他招手。唐天恨倒在地上,伸出双手,想要握住那人的衣角,却抓了个空。然后闭上眼,沉沉睡去。
白衣客卿站起身来,拍拍衣裳雪花,看着唐天北,说道:“好了,只剩下我们了,我有一剑,想请教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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