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骞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掌心,颤动的幅度虽然不大,但算起来,从沈娆昏迷开始,就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自己差一点,就害死了她……
只要一想起,呼吸都被扼住。
“医生说,你有轻度贫血,事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男人深深望着她,忽然发问,紧皱的眉头掩在霆动的面色之下。
沈娆心湖静如死水,闻言缓缓抬起头。
她的脑袋还有些浑浑的,但若是没理解错,陆予骞的意思,这一切到头来,反倒是自己的问题?
是她命里该有,是她咎由自取,对么?
沈娆抿了抿唇,她或许是有些想笑的。
但对着眼前的男人,她酝酿半晌,最终连那点讥讽的弧度都不屑给他。
沈娆抬起手,小心摸了摸额头,隔着厚厚的绷带,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痛感了。
不是她不告诉,是告诉了又能怎样?
血淋淋的伤口摆在他的面前,那个冷心绝情的男人,何曾有过分毫的动摇?
她怕了,也厌了,毫无保留换来的却是更深的伤害,贱不贱呢?
陆予骞,你放心,不仅仅是这一回,那些多余的、无病呻||吟的话,我以后,保证一个字都不会再和你说。
沈娆躺在那里,始终沉默,她的不发一言让陆予骞束手无策,满腹的解释,无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