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妡干脆利落说:“不知道。”
沈挚:“……”
王妡站得久了有些累,叫来书令史让他搬张椅子过来。
书令史极不情愿,嘀咕“这台狱又不是什么好地方,看过了就赶快走才对,还要搬椅子,还准备促膝长谈不成”,但在王妡的眼神威胁外加扔过几个金裸子后,他选择收声闭嘴搬椅子。
一张圈椅搬进牢房里,王妡坐下,还站着的没有椅子的沈挚继续:“……”
王妡端正坐好后,说道:“总归你们全家也要死了,试一试又有何妨。赌赢了,活;赌输了,也只是走原本预定的结局罢了。”
沈挚再站了片刻,转身往干草上一坐,对王妡笑:“那这赢面可是太小了。”
“客气了,该说是几等于无。”王妡淡淡说道。
沈挚怔了一下,随即大笑:“王大姑娘着实有趣。”
这话说得有些轻浮了,王妡却丝毫不为所动,她知道沈挚不信,换做是她,她也不信的。
但走到绝境的人总会想再挣扎一下。
“王大姑娘要在下的命做什么?”沈挚笑够了,问出心底的好奇。
王妡说:“我前些日子被册为太子妃。”
沈挚笑容微敛,很没有诚意地道贺:“哦,恭喜。”
王妡没理这句,接着说:“听说你与萧珉有仇。”
沈挚哈了一声:“太子妃太看得起我了,我何德何能竟敢跟太子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