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说，在江念出生以前，每到秋天他妈妈就会躺在露台的躺椅上，偶尔风过，桂花就会落在她的裙摆和发丝里。
江念没见过那个场景，倒是经常看到老爸坐在露台望着那颗桂花树发呆。
闻着空气里的花香，他不由自主攥紧了拳头。
钥匙硌着掌心，江念却感觉不到疼。
在门口站了许久，他才将钥匙插进门锁。
家里有没有人？
老爸是在客厅看报纸还是在餐桌边等着他吃饭？
厨房炉灶上的汤锅是不是在咕嘟沸腾？
随着大门缓缓打开，里面的灯光铺上门口的台阶，江念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蹬掉脚上的鞋，直接光脚踩了进去。
所有摆设都在原来的地方。
玄关放着父母的合照，老爸每次出门时都会对着照片说一声老婆我出门了。
楼梯扶手上能摸到深浅不一的划痕，这是江念小时候拿铅笔刀瞎划拉的。
书房里放着江念的所有奖状，江念记得只要有合作伙伴来家里，老爸就总忍不住要炫耀一番。
推开卧室的门，被子乱糟糟地散乱在床上，就像有人一觉醒来随手掀开，晚上又继续窝进去，江念没少因为不整理被子的习惯被老爸念叨。
屋内灯火通明，江念走遍了家里的每个房间，没有看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