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公接过粥碗,帮他拍背。
韩悯缓了好一会儿,拍拍心口:“难怪温言总是看不惯我呢。”
今天他又惹温言了吗?
又惹了。
杨公公笑了笑:“说句玩笑话罢了,你急什么?再说了,你这么怕温言做什么?”
“他性子直,刚正不阿,圣上日后一定叫他做言官。好好的被言官参一本——”
韩悯捶床:“要是给爷爷知道,我就不用活了。”
说了一会儿话,梁老太医带着一个小药童进来。
小药童手里端着个木托盘,木托盘上放着一个白瓷的药碗,还有一碟蜜饯。
梁老太医把药碗递给他:“加了几味安神的药材,放温了再喝,喝完就睡一觉,发发汗。”
韩悯应了,接过药碗,捧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勺子搅动。
默了一会儿,梁老太医问:“两年没见,你爷爷怎么样了?”
几位老人家,年轻时都是凑在一块儿的朋友。
后来德宗皇帝驾鹤,韩悯爷爷回归故里,这才各自散了。
韩悯答道:“我爷爷挺好的,就是冬天有点怕冷,所以我每日看着他喝点参汤——其实也不算是参汤,就那么一点儿参须。”
他用手指捏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