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有个师弟,据说也是足智多谋,人称姚先生。甚至当年被断言会超过季先生,但是他淡泊名利,一直隐居在扬州,拒绝出仕。”
“扬州?”阿妩一下来了精神,因为这是尚霓衣的家乡。
白泽,给他说情的扬州师傅,尚霓衣,仿佛一下被串到了一起。
“嗯,白泽曾经将文章辗转送到扬州去请姚先生过目,两人书信往来,结成忘年交。”
“哦。那白泽没去过?”
“应该没去过。因为姚先生说与他神交已久。如果白泽去江南,肯定要去拜会的。”
“哦。”
现在知道得消息越来越多,可是却越来越云里雾里。
阿妩决定暂时放下对尚霓衣的猜测,去掉脑补,只看现实。
姚先生从未求过季先生,就为了这个忘年交开口,并且给他作保,所以陆弃便把白泽放了。
不仅仅是给姚先生面子,而且更是惜才——能让姚先生如此推崇的,一定不会是庸才。
连下了两天雨,到第三天才终于放晴,阿妩带着清婉出门,打听找到收赋税的地方。
银两火耗,淋尖踢斛,她都见识到了,气到浑身发抖。
负责收粮的官员姓吕,也不知道是什么级别,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大爷一般看着手下的小吏欺负百姓。
“大爷呀,您脚下留情。”不止一个妇人哭着求那些小吏。
可是换来的,却是他们无情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