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瓷,你先下车。在门口等我。”余屏音声音冷y。
她看了一眼陈瑕,怯怯地下车。一步三回头地往家门走。
见余瓷走远,站门廊前了,余屏音才终于抬眼,看着后视镜里满脸伤的少年,悠悠开口,“谢谢你维护我们余瓷。”
“不客气阿姨。”他抬了抬下巴。余屏音不可能有这种好意。
“但我希望你以后离我们余瓷远一点。”余屏音冷冷地盯着后视镜,要把他每一个表情都看透似的。
“她不像你,你有你爸爸惯着,她是要考好大学的。”
陈瑕嗤笑一声,“阿姨,你是不是从来没考虑过余瓷自己要什么啊?”
“总不会是跟你一样成日鬼混,像个二流子一样,没个正形。”余屏音把发侧散开的头发撩上去,维持齐整。她语气平静,近乎冷漠。
陈瑕目光微沉,接着露出寻常那种带着讽刺与什么都不在乎的笑。
“是啊,阿姨,那你要管好余瓷了。”
陈永华在家等候已久。
陈瑕刚进门,就听见他沉声,“跪下。”
跪得还少吗?陈瑕毫不在意地把包甩地上,双手cHa兜,屈膝跪下。
总要挨这一下的,陈瑕无所畏忌地抬眼。
桌上摆着一把吉他。
通T纯黑,隐约白sE碎光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