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云飞假装好奇,探听北方的消息,秋瑶也是有问必答,透露了不少北方的近况。
原来北方诸国在铁血大帝的铁蹄下称臣后,暴政之下,民不聊生,民变此起彼落,还有一些落难王孙,聚众抗暴,十多年来,战祸连年,但是铁血大帝实在强大,抗暴的行动相继失败,死了不少人,近年铁血大帝已经歼灭了主要的反抗势力,大致控制了北方,人民更是苦不堪言,因为逃难的人与日俱增,铁血大帝遂派兵驻守南下的要道,截杀逃人,不知制造了多少惨剧。
酒醉饭足后,童刚便给云飞安排住宿地方,然后和秋瑶回房休息,秋瑶却送上莲子甜汤给童刚解酒。
结后,秋瑶偶尔会给童刚准备夜宵,吃过后,才上床休息,童刚只道爱妻情重,心里欢喜,总是一觉睡到天明,这一天,却心里生疑,假装吃过,然后上床装睡。
半夜时,秋瑶竟然悄悄下床,还换上黑色衣服,看见她挂上脸黑纱时,童刚心里剧痛,知道云飞的怀疑未必无因。
秋瑶换了衣服后,回头看见童刚还有床上熟睡,低叹一声,离开了房间,她的行动矫捷,武功好象不弱。
夜深人静,除了值夜巡逻的守卫,堡中人全已进入梦乡,秋瑶灵巧地避开了守卫,来到一口水井,伫立井前,长嘘短叹,好象碰上疑难似的,待了一会,才取出一个小纸包,把纸包里的药粉倾入井里。
接着秋瑶再行动身,朝另外一口水井而去,全堡有几十口水井,看来她要在所有的水井里下药,抵达后,不再犹疑,又取出一个纸包,正要倾倒井中时,一把声音在身后响起,道∶“你为甚么要这样?”秋瑶心里一惊,转身望去,童刚赫然站在身后。
“你……我……!”秋瑶嗫嗫不知如何回答。
“究竟是甚么一回事,你在井里下了甚么药?”童刚逼上一步道。
“大哥。”秋瑶凄叫一声,慢慢解下脸黑巾,露出了苍白的粉脸,说道∶“那是……是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不!”童刚痛苦地说∶“你是我一生挚爱的妻子,我怎会杀你?”“大哥,别说了!”秋瑶泪流满脸道∶“我不配当你的妻子,以前的事,全是骗你的,碰上你之前,我已经不知让多少男人糟挞了,在牢里的所谓落红,根本是猪血!”“秋瑶,我不理以前你干过甚么,嫁给我后便是我的人,我会护着你的!”童刚猿臂轻舒,把秋怡抱入怀里说。
“大哥……!”秋瑶悲叫一声,伏在童刚胸前哀哀痛哭。
童刚让秋瑶哭了一会,才爱怜地轻抚着粉背说∶“告诉我,这是不是黑石城城主的主意?无论甚么事,我会一力承担的。”“不是他……”秋瑶凄然道∶“大哥,你……你把四方堡交出来吧,没有人斗得过他的!”“不是他是谁?”童刚问道。
“是一个魔鬼!”秋瑶泣叫道∶“大哥,不要再问了,我甚么也不会告诉你的,杀了我吧,我……呜呜……我是生不如死呀!”“是谁也没关系,拼死无大害,我们是同命鸳鸯,死也要死在一块儿的!”童刚激动地说。
“不!没有人拚得过他的!”秋瑶挣脱童刚的怀抱,反手制出匕首说∶“大哥,你快点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忘记我吧!”秋瑶语声甫住,匕首便朝着胸脯刺去,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一颗石子从天而降,击中秋瑶的手腕,痛得她娇哼一声,匕首便掉在地上,童刚亦及时赶至,夺去匕首。
“为甚么要寻死?有甚么解决不了的?”童刚着急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