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雾蒸腾,淅淅沥沥的水流跟灯光一并淌在Alpha的脊背上,隋屹仰着脸淋浴,宽大的背阔肌在蜜色皮肤下紧绷,水流冲淡了Alpha身体里未熄的躁热,却洗不掉他背上的抓痕。

    后背隐隐作痛的刺挠感时刻提醒着隋屹,他又把方青颂标记了——他咬得太深,方青颂受不住又挣不开,只能一面呻吟一面无力地挠他。

    水声戛然而止,水雾随着玻璃门的开启漫出来,隋屹轻车熟路地扯了件酒店的浴袍走出浴室,房间里的主灯都关了,只有床下的灯带还亮着,地上散落着他的裤子皮带,以及几个打了结的避孕套。

    没办法,方青颂不让他内射。

    无视了空气中信息素与体液杂糅的气味,隋屹低下头给浴袍腰带打了个松散的结,又抓着前襟扯了两把,块垒分明的腹肌敞出来,动作不大,但终究有声响。

    几秒过后,床上小馒头一样的被子包里传出一声极轻微的嘤咛:“隋先生……”

    隋屹迈步走过去,把团成馒头的被子掀开一角,露出里面那张高潮后虚弱慵倦的脸,方青颂蜷在被窝里,紧紧攥着他那件混淆着精和水的黑衬衫,小半张脸埋在布料中,虚衔着衣角吸取着上面残余的信息素。

    这是Omega发情期的筑巢行为。

    隋屹看了一眼床上几乎没法睡人的狼藉,弯下腰伸手替他将黏在面颊上的黑发撩到耳后,方青颂身上烧得厉害,面颊上也透着粉蒸蒸的热,鼻尖额角细涔涔的全是汗,方才凝着不动还好,指尖一引直往下淌,一道接着一道,反倒显眼得很。

    Alpha周身的信息素被水冲刷过,并不浓郁,但纯度很高,他的指尖一碰上方青颂,方青颂就自己把脸滚到了他的掌心里,眼梢斜曳,满面春情地望着他。

    隋屹捏了捏他柔软的面颊,视线低垂,落在他那双勾人的招子里。

    方青颂生着一副标致的中式眉眼,瞳仁却是浅淡的青色,眼形长而不狭,状若桃花,眼神涣散时,这抹青色也浸在泪水里晕散开,情欲和爱意朦胧不清,像秦淮柳畔的雨。

    此时,他就这么散涣又朦胧地望着隋屹,上挑的眼尾泛着淡淡的红,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情。

    隋屹从善如流,腾出捏脸的手顺着他的脖颈向下抚摸,一路揉着汗液下滑,最终停在Omega细软的胸脯上,熟稔地找到软腻的乳头,三指捻高,轻轻搓起来。

    方青颂仰起颈子骚乱地喘起来,隋屹捏得轻,不解痒,他只能自己晃着胸求欢,可他刚挺起胸脯,隋屹就抽出了手,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道:“不是说好不要了吗?”

    “唔……还要……”方青颂的声音哑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