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哥,我们先去找先生写状纸然后再去衙门吧。”久久对于镇上还是很熟的,他本想拉着云生去一个秀才先生那写状纸,云深却带着他去了一个画舫,就在久久疑惑着的时候,他已经和老板借了纸笔动手下笔了。

    “云深哥,你会写字啊。”‘云深’会不会写字久久没有关心过,他的云深哥哥会不会写字他也没有询问过,可在他的世界里这世上大多人都是不会认字写字的,只有官家公子哥才会去私塾或者请先生到家里学习。

    关于自己那个人世界云深只是和久久说了个大概,并没有和他细说,包括自己的事他都没有多说,现在看久久又惊又喜的样子心里还有些小骄傲并且决定日后也要教久久认字。

    先教他的名字,然后从最简单的开始,一天一个字一年也能学到不少的,日后就不会被人骗了。

    两人写好状纸去到衙门的时候,久久熟练地拿起了衙门外的鸣冤鼓,用力的敲了下去。看久久没有一点迟疑的样子,云深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他就害怕久久顾念旧情这样他们就没法告人了,只要久久下了决心他就没有顾忌了。

    久久他们所在的村子因着林姓人家居多被叫做林家村,离着林家村最近的镇子叫做杨树镇,虽然是个镇子,但因着交通便利有一条直通府城的运河,县里县衙在运河开通的那一年迁到了镇上,如今这个小镇倒是如同县城一般的繁华。

    县里知县是这个月新上任的,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也不知是否是京城里哪家高门公子外放历练的,因此知府很是清廉断案很是公允,久久准备的银子都没有用上衙差便乖乖进去通报,然后开堂审案了。

    久久只在村里老人嘴里听过一些到县衙里的规矩,所以乖乖的准备了银子,如今银子没用上就能办上事情了心里更高兴了,给知县下跪的时候跪的可干脆了,可另一边的云深却是有些别扭,犹犹豫豫才跪了下去。

    “堂下何人!”知府声音意外的年轻,且与想象之中的威严感不同的是多了一丝少年气,云深觉得这知县声音和久久有一丝丝的相似。

    久久可不擅长应付这种事,知县一发话他便赶紧的看向云深,云深了然,双手捧着状纸呈上然后大声说道:“草民云深代......家中夫郎状告其大伯一家侵占其父母留予他的房屋一间以及旱地十亩水田五亩。”云深说话间能感受到久久在偷偷地看他,手里状纸被衙差接过给知县呈上之后,云深学着久久的样子伏在地上还伸手偷偷在人手上拍了拍让人安心。

    这新来的知县名唤宋安,只一十九岁,自小便是天之骄子乃是今年新科探花郎,如今外放做了县令也至多三年之期罢了,任期一到便是要回京任职的,他这三年所要做的便只有政绩二字。

    令百姓安居让县里富足是宋知县如今心里头等大事,他力求在他治下无任何的冤假错案。

    云深刚开口之时,宋知县便仔细瞧着云深旁边的久久,他想看看这究竟是一桩亲戚侵占家产案还是夫婿贪心抢夺夫郎娘家财产案。

    因着知县的细细观察两人反应尽数落到了他的眼里,公堂之上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大人微微红了耳际。把眼神收了回来,宋知县再看呈上来的状纸,一时之间颇为惊讶,这是哪里的先生竟能把□□的字体模仿的如此惟妙惟肖!

    “堂下之人状告家中大伯侵占家产可有证据。”若说先前宋知县好奇此桩案子的性质如今却是好奇写下这状纸的人,他只想赶紧下堂然后询问那云深他这状纸是出自哪位先生之手。

    “有的!”云深知道古代户籍和文书一类的东西管的都是很严的,一般的屋契地契在府衙都会有备案,他们手里虽然没有屋契可是县衙有啊,只要报出久久阿爹名字和所在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