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儿,不必紧张。”文木慵懒地睁开眼道。
那队红衣人见有人在凉亭边烤野鸡,有点意外,不禁多看了晏昊几眼,但当转眼看到凉亭中还盘腿坐着个人时,其中一个瘦高个留着山羊胡的人赶紧上前在文木面前跪了下来:“小的见过孤鸿散人。”
“起来吧,作个揖就行,别动不动下跪的。你是涂……”文木想了半天没想起脚下的人叫什么。
“小的涂文。”瘦高个起身恭敬地回道。
“哦,涂文啊,想起来了,”文木对那群红袍客拱了拱手,“啖火门这是接了什么好买卖?”
“不瞒您老,我们这是赶往中条山,”领头的啖火门门主涂显工向文木躬身施了一礼,“不才涂显工见过孤鸿散人。”
“哦,涂门主亲自出动啊。你们烧了杜鹃门屠府,这是又要去烧中条山蔡府么,谁托你们的呀?”文木对涂显工拱了拱手。
“几个散修之客,倒也不是什么有名之人。”涂显工讪笑道。
“价钱可高?”文木懒懒地道。
“这个……”涂显工呵笑着不知如何作答。
“久闻孤鸿散人大名,今日得见,小的甚感荣幸,涂崧见过文爷,”一个十七八岁的年青人往前走了几步,躬身给文木行礼道,“不瞒文爷,家父收了人家五十两黄金。”年青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长得倒是俊朗,
“五十两黄金就杀人放火啦?”文木鄙夷地道。
“中条山蔡氏,勾结外邦,荼毒道门,嚣张跋扈,巧取豪夺,在江湖上臭名昭彰,人人得而诛之,我们也不过是做些顺水人情的事。”涂显工尴尬地道。
“你们在秀州火烧杜鹃门倒没什么,中条山一行就作罢吧,”文木摆摆手道,“秀州一把火,烧了几天几夜,你们啖火门的名声已经够响亮了,不必再造声势。”
“文爷这话是……”涂显工拱手问道。
“念在涂文和那个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