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萧曦曦急忙解释。她不是不想说,她知道很久之前那次仲易轩险些**了她,严睿就对他颇具敏感,现在要是说这些都是仲易轩送的,岂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了。但严睿进屋以后寸步不移地在这里,只问她这些问題,弄得她不知如何回答起來。
严睿沒有想到像往常一般过來看萧曦曦怎么样了,进门却看到换了一番模样。直觉上他已经开始怀疑是司徒雷焰了,但萧曦曦肯定的反驳,又让他有点儿存疑起來。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逼问她,但拗不过自己很想弄清楚的样子,看她言辞躲闪起來,更是想知道。
“...是,是仲易轩。”萧曦曦轻声回答,掩饰不过去,只好承认。她清楚地看着严睿的温和逐渐被冷峻阴沉取代,犹如瞬间蒙上的乌云一般。她的心不由地揪起來,她...让他失望了吧。
严睿沒说话,深邃的眼眸里泛起一丝冷清薄凉,他缓缓开口:“曦曦,我明天派人把这些扔掉,你介意吗。”
什么。萧曦曦沒想到一向优雅温和的严睿会有这样的反应,她愕然了,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些都是新的吧。不论怎么样,还都沒用过。是不是...很可惜。”真的不像严睿的风格。
听到她的反应,严睿倒是预料之内,他冷冷地回答:“我可以给你买。多少都可以,什么都可以。”说着,眼神里更是一种高深莫测的落寞。
“...睿哥哥...”萧曦曦不知道说点儿什么才能让他恢复惯常的温柔,她习惯了原來那个极致柔和的他,现在他的强势忽然蒙上了寒冷锐利的感觉。
“曦曦,记得我和你说的话。我想带你去美国,你仔细考虑。”说完,他沒有再理会这些东西,眼神丝毫不扫地径直去了另一个卧室。萧曦曦站在原地,略微失神起來。是自己太过分了,明明不接受仲易轩,却还是纠缠不清。
虽然她并不想接受严睿,但是,看到他因此变得冷若寒冰,推测他一定是被她伤到了。心里忽然隐隐地不忍起來。那是严睿,是她之前一直跟在后面颠颠跑跑叫着的“睿哥哥”,眼下,终于有一天,他还是不能接受自己这么的“朝三暮四”。
萧曦曦叹了口气,看着严睿关上的门,萎靡不振地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严睿进了卧室静静地坐在床上,沒有开灯,在黑暗中沉寂了一会儿。他是有些失控了,他以为到了这个时候,他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却沒有想到,还有别的男人过來拼命献着殷勤。
怪自己沒有想这么细致,但他却失控地迁怒于萧曦曦。怪自己,可是,失控这个样子,确实他也沒有想到自己会这样。理性一直是他自我标榜的,现在看來,自己根本就沒有领会它的真谛。
原來,所谓理性,原來不过是还沒有遇到真正让自己失控的人,或者事。他沉闷地坐在床边,良久,走出卧室到了客厅。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过阳台,照射在客厅高高低低的箱子盒子上,仿佛对他有种讽刺的笑。
严睿轻悄地推开萧曦曦的门,静静地坐在她身旁,不愿惊醒她便沒有开灯,静静地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许久,才回到卧室。
第二天一早,萧曦曦是被一阵阵香气诱惑醒的,沒想到,怀孕以后,鼻子变得愈发灵了。她顺着飘來的味道走到了餐厅,赫然发现严睿正坐在餐桌前静静地看着报纸,晨光中,他俊逸的侧脸仿佛闪着一种绝魅的光芒,完好的弧线,精致的双眸...正随着她的动静望过來。
萧曦曦沒由來地心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