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不过是比他多得了几分机缘,多得了旁人许多的偏爱。

    他的爷爷从前是文官之首,老师又是柳老学官。

    几个朋友,上至丞相御史,还有落魄状元,都和他交好。

    皇帝也喜欢他,偏偏他自己还不知道。

    韩礼站在原地,出神地站了一会儿。

    等回过神,宫人们已经把东西都送到韩悯房里去了,韩悯将来传旨的卫归与内侍送出门外,又欢欢喜喜地和朋友们出去闲逛了。

    韩礼强忍下心中不服气的感觉,准备回去温书,忽然有个小厮叫住他。

    “堂公子。”

    他回过头,那小厮将一张叠好的纸递给他:“听说堂公子丢了诗稿,这是我们打扫庭院的时候捡到的。”

    他的动作顿了顿,随后接过纸张:“多谢。”

    这是他刻意丢在内宅里的,给柳毓看的。

    他满以为,自己没有韩悯那样的机缘,就应当自己创造关系。

    却不想柳毓理也这样冷脸。

    那小厮又道:“以后可小心点。”

    他太敏感,连这句话,也以为是小厮在嘲讽他。

    韩礼拂袖要走,行至廊前,听见门外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