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时分,天德天亮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了破庙,翻开几块遮眼的破板子,一屁股坐进了茅草堆中。
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多天了,除了草堆垫的越来越厚,睡觉越来越香甜以外,事情没有任何进展。
“师兄,明天还去吗?”
“去!知府现在已经是咱们两个唯一的希望。”
听得语气平静,眼底却透着几分不安。
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把握,如脱缰的野狗肆意狂奔,方向已经无法掌控。
这十多天早出晚归,转着圈儿的找知府,衙门去过很多次,每次都被赶出来,不管他们怎么说,门口守卫的兵丁都是能用拒绝。
无奈之下,他也曾用过法术,却惊恐发现法术竟然对眼前的兵丁无效。
官宅也去过了,同样是大门都进不去,两人又不敢在这扬州城内使用武力,只能不远处的茶棚里,坐了一天又一天,想着什么时候知府出府,好及时拦轿。
“我不想去了!师兄我想师傅,要不咱们先回去吧!”
“哼!现在扬州城出得去吗?”天德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么多天在城里逛,就是看也看明白了。
这扬州城的变化不是因为别人,就是因为禁法堂,那些锦衣番子横行无忌,大白天在街上过,什么事儿都管,好不威风。
已经禁法堂的实力,剿匪剿了一个多月,竟然还没有半点进展。说其中没有猫腻,谁信?照他看来,这天边一窝蜂,说不好还就是禁法堂的下属呢!
“可是扬州城。。。”
天亮没有再说下去,低头看了看草窝,沉默了一会儿,就没再说什么缓缓地缩了回去。
天德自然知道师弟是什么意思,可是这事儿他也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