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慌的回头喊了一声:“柱子,快点荡过去,前面有位公子落水!”
叫柱子的壮年艄公听了,猛点了点头:“老钱,我们一起努把力!”
两个艄公不容分说,抡起坚实的双臂,将花船轻快的撑出了桥洞,停泊在了落水公子的旁边。叫做老钱的艄公慌不迭伸出一根船桨,任由落水的公子抓住,鼓了鼓劲,慢慢的将他带到了船边,叫柱子的艄公也已摸过来,伸手将水里的公子拽出了水面。
“桥上的,别叫了!”柱子听了桥上的聒噪声心烦,扯着嗓子吼了一声,才俯身看着平躺在船身上使劲喘息的公子,问道,“公子,桥栏那么高,你怎会无端落水?”
江辰又喘息片刻,伸出手来,指着桥上说道:“上面有两个歹人欲对我不利,情急之下只能跳了下来!”
两个艄公无语。叫做老钱的艄公把船撑离了桥洞,才回身说道:“公子不懂水性,便鲁莽的跳将下来,这万一有个什么好歹……”
“非也非也!”江辰挣扎着坐了起来,哆嗦着身子道,“本公子自幼在水边长大,习了一身的好水性,跳进河里选择挣扎,还不是担忧那歹人也懂水性,万一不放过本公子就糟了!是以落水之后,才故作挣扎,方可使歹人放松警惕,伺机逃生。”
“此言当真?”中年艄公半信半疑问道。
江辰哆嗦着点头:“自然当真,阁下若是不信,本公子可以跳入河里畅游一番!”
“公子不用,我信了便是——看公子哆嗦成这样,莫非很冷?”
“冷,冷的很!”江辰哆嗦着双手,捧住一张脸,浑身颤抖不停,“本公子最怕寒了,想必在河里泡的久了,寒气入体,浑身像被冰冻住了。再这样下去,本公子只怕撑不过一时三刻……”
“这……”中年艄公看他哆嗦的不成样子,脸上不禁现出难色,与壮年艄公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一副无可奈何。
他们都不曾瞧向身后的船舱,那方约有一人高的船舱里,正寄身着他们云芳榭的头牌沈姑娘,冒然进去一位公子,自是极为不妥。
“老钱,救人要紧,且让这位公子进来暖暖身子。”船舱里,忽然一个女子天籁般的声音传了出来。
江辰听的清晰,这副声音简直动听之极,传入耳朵里如黄莺的歌唱那般婉转,刻入脑海里再难以忘怀,有如余音绕梁。
“公子,沈姑娘有情!”中年艄公犹豫片刻,只好向面前的公子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