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此,昨天柳月纱强行让人把他送去了医院,结果现在又跑了回来。她走过去,把他嘴里的烟拿掉。
孤市不敢动。他披着黑色的外套,头脸、脖子、身上都缠着绷带,外形看起来比昨天惨得多了,整一木乃伊。不过,也有一些细微的变化。多多少少,他身上多了点生气,不像之前趴尸时的那样死气沉沉。
“走,帮你剪一下头发。”
“……”
“走啊。”
“你,没,事吧?”
“肯定比你强。”
……
这会儿发廊还没开门,柳月纱就拿了一把剪刀对着‘on’的壁镜捣弄了起来。她撩撩孤市鸡窝一样的头发,很嫌弃地皱皱鼻翼,然后手起又刀落,‘咔嚓咔嚓’地,修草一样剪下了一大茬。
孤市老老实实地坐着,身体发硬。
摆了几个造型,柳月纱不太满意,又重新修剪,顺口说,“你胡子也要刮一下了,有刮胡刀吗?”
孤市看看镜子。剪短了头发,人显得精神了许多,但胡子太长太密,很不协调。之前看着像个乞丐,现在看着,像个流浪汉。总不能说以前刮胡子都是直接用削人的刀的吧?他老老实实地摇头。
“不要动……”
柳月纱摁住他的头,对着镜子观摩,挺满意,“回头我给你买一个……哎,差不多了,去吧,自己洗一下。”
“喔。”
孤市乖乖地起来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