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徐先生看来,什么才是名将?”阎应元问到。
“十万人蹈死不顾,奋勇争先,于狂澜既倒时杀出一条血路,于大厦将倾时换出一片天地。其中绝大多数人都会死,剩下的那一个运气好的,便是名将!”徐胜说到。
阎应元沉默了一下,叹了一声,说到:“时也!命也!运也!”
“没错!”徐胜说到。“真要说起来,那于血路上捐躯的烈士,冲锋路上的枯骨,未必就真比余下的那个人弱了!”
“这倒是!”阎应元说到。
“当此之时,设若卫霍再生,固然是好,关张重现,那更是不错!但若时不我与,没有卫霍之将,也没有关张之勇,而敌人又非要杀我,我当如何?束手以待?还是跪地求饶?”
徐胜又继续说到:“名将,未必便都有赫赫武功!当此神州陆沉之时,若有人能挺身而出,力抗强虏,我以为,也是虽败犹荣,堪称名将!”
“但若没有赫赫武功,何以服众?”
“武功?”徐胜笑了一下,说到:“自古以来,只有强国才有武功,弱国只有条约!强国多名将,多贤臣;弱国多戏子,多外交官!”
“所以,欲得名将,必先强国!”阎应元说到。
“没错!阎兄果然深得我意!”徐胜大笑着说到。“岳武穆何等英雄,倚弱宋而抱憾终身!廉颇李牧又岂真比白起和王翦差了哪里?不过是秦强赵弱而已!那诸葛孔明智谋了得,最后还不是星落秋风五丈原!国强,则兵精,将强!如此而已!”
“唉!”阎应元叹了一口气,说到:“当年立国之初,我大明所向披靡,四海无敌!端可谓猛将如云,谋臣如雨!哪曾想到了今日,莫说什么名将,便是找一个中规中矩的帅臣,都是没有!”
“阎兄所言甚是!”徐胜由衷说到。
“只是我阎某人何德何能,能被徐先生称作名将?”阎应元还是不解。
“哈哈!”徐胜笑了一下,令人来收走碗筷,说到:“且容我先卖个关子,日后你自然便知道了。时候已经不早了,阎兄且先休息,明日随我入城,陛下可等着你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