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翰文叹了口气,把责任揽了过来“是属下考虑不周,没有密切关注京中动向,才导致王爷在唐州多年的部署有此危机。”
饶是成郡王一直都很沉得住气,当次局面,也忍不住暗自恼恨。
他已经多少年没遇到过这样的挫折了?可是在玻璃生意的开办和扩展中,却屡屡失策,现在更是危及到他部署多年、且卓有成效的唐州诸郡。
那是他的财力支持,由不得他不懊恼。
他现在甚至后悔,当时就不该贪图玻璃行业的暴利。
没有这个暴利行业的收益,他可以像之前十几年那样,如常积攒财力、集聚力量。
他已经忍了这么多年,再多忍几年又有什么关系?
可现在呢?
说实话,柳大富的玻璃行做的不错,唐州的作坊建的很大,产出的玻璃不但在东南几个郡卖得好,甚至已经运往更远的州郡。
这两个月已经见利,而且利润颇丰。
但这些利润,远远比不上蔡家几十年在东南经营的势力。
他可以想象,有刘协亲自走这一趟,蔡家几十年经营的成果,差不多会付之一炬。
追随蔡家、看蔡家眼色行事的那些大豪绅,一旦被查办、甚至抄家,其余势力必将四散、以图自保。
若是真的会经历严酷清算,只怕东南之地经见过这一切的人,有生之年再也不敢和朝廷官员作对,再也不敢做有违背朝廷律法的勾当。
可叹,他现在的势力还不够大,不敢硬抗朝廷的查办。
如果真闹僵了,把事态扩大,只怕东南六郡会彻底易弦更张,让蔡家在东南彻底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