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栋有些发冷的目光让所有人心头一颤,就在赌客们老老实实的将身上钱交出来登记时,两个联防也不动声色把方才揣进自己包里的钱装作刚在地上拣的放在了桌子上。
“王忠光,你来清点,贺元国,你来登记!卢小勇你好生检查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散落和私藏起来的钱。登完后,让他们核点一下,签字画押认可!”
赵国栋老练的手法让联防们都不敢在生出什么其他念头,老老实实的按照赵国栋安排干起活来。
“皮志坚,你让茶馆老板收拾东西,关好门,把他带回来调查!”等到一切收拾停当,翘起二郎腿大马金刀坐在椅中的赵国栋才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其他人把各自带的人看好,带回所。”
带回所后的事情就简单了,这些联防对于问这些简单的赌博调查材料轻车熟路,甚至不需要赵国栋亲自动手就弄得妥妥贴贴,赵国栋只是挨着办公室巡一圈,审查一下材料,倨傲的拒绝着那些赌客们敬上来的香烟。
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钟事情才算告一段落,赌客们都被约束坐在了一间询问室里,事情完毕之后气氛也就松动下来。
谁都知道这不过是一桩最普通的治安案件,被抓进来的赌客大多都有被抓过的经历,这种摆在台面上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好狡辩的,罚罚款而已,也不时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们反倒是对新来的赵国栋充满了兴趣。
“皮哥,刚才那个公安是哪来的?”
“鲁大娃,你这回尝到厉害了吧?”皮志坚皮笑肉不笑的道:“上一次你娃跑得快,硬是挣脱了,这一次你咋不跑了呢?”
“别说了,我现在手膀子还在发酸呢,那家伙的手就像铁钳一样,就那么一抖,我全身都要散架了一样。”壮硕的鲁老大心有余悸,“他是哪来的,咋从来没见过啊?”
“赵公安上个星期才调来,刑警队下来的,我劝你们老实点,最好不要惹他。”
皮志坚安逸的享受着阶下囚们递上的好烟,这些个杀猪匠和砖老板身上最差都揣的是茶花翡翠一类的好烟,就这一会儿两边耳朵夹满,自己的甲秀烟盒里也装满了大半,至少明天都不需要买烟了。
“大观口的郑二赖你知道吧?敢和赵哥较劲儿,被赵哥打得满地找牙,全大观口的人都噪响了。”皮志坚吐了一口烟圈。
“啊?就是他?我是听大观口那边人说起,说郑二赖现在脸都丢尽了,连门都不敢出,他算是叫人收拾惨了,这个样子哪个还买他的帐?还说他媳妇自己主动去村上把欠了两年的农业税都交了,我一直还不相信呢。”
鲁老大张大嘴巴,连连点头,“难怪,我说咋这么厉害,一把就把我丢老远,我这一身一百六十多斤呢。”
“皮哥,你们咋知道我们在玩牌呢?”另外一个赌客很是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