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辞懒得和她争辩,扫过她脸上刺目的伤疤,低声:“放心,我会找最好的医生,不会让你留疤的。”

    摸过脸上的伤,余杉神情淡然:“无所谓。”她对容貌并没有太深的执念。

    夜风呼呼的吹,良久,凉亭才响起声音:“想哭就哭,本来就个哭包,再憋也成不了刀枪不入的钢铁人。”

    “都说不想哭了!”余杉声音提高时,不可避免浮起哭腔。

    邱辞静静看着她,小姑娘吸吸鼻子,“我才不是哭包,才不是……”

    眼泪克制不住往下掉,余杉干脆背对邱辞,打起哭嗝:“我、我才不会为、为了那些人哭,我已经变得很、很坚强了,不是哭包了。”

    一声叹息随风散开,余杉只感觉一道阴影笼罩住自己,随后一件外套丢到她脑袋上。

    她捏紧外套,最终还是没忍住隔着外套哭出声,邱辞站在旁边静静等待,余光似乎看到一道人影,疑惑看去,却空无一人。

    错觉?

    哭声逐渐熄了声,余杉先用外套擦脸,在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看邱辞。

    “阿辞,你有梦想吗?”

    话题转得太猝不及防,邱辞愣了好一会儿,不明白怎么就扯上梦想这种高大上的话题。

    余杉也没想他回答,看着手里的外套,幽幽问。

    “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那时候你身体不好,楚姨和邱叔工作忙,不能时刻陪在你身边,我爸他们就想用我和你们家打好关系。”

    “说好听点,是想让我和你交朋友,难听点,其实就是送给你做解闷的玩具。”

    听到这,邱辞想要反驳自己没把她当玩具,余杉却用眼神制止他,让他好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