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答不上来,秦恪微眯眼眸:“你是觉着我最近都让着你,不同你计较,你混账到要我断子绝孙,我也能忍是么?”
李绥绥刚想怼回去,垂眸又扫了一眼被褥,声音软下来:“断了?”
又是一阵寂静,李绥绥想着被秦恪欺压的多少个夜晚,想着他这么个驰骋乱花丛的浪荡子,突变成阉人,这画面简直不要太美好,是多扬眉吐气的一件幸事。
可秦恪这样骄傲的人,若被她断子绝孙,他说不定会疯吧。
她的目光又移向秦恪的脸,还是眉头深锁,随时会咬人的模样,她有些不确定,又问了一遍:“真断了?”
秦恪沉默着,内心的愤懑就差变成熔岩喷薄而出,良久良久,呼出一口浊气,冷漠道:“你就盼着我不好是么!”
哦,看样子暂时没断,李绥绥这么想着,略略有些遗憾,但想着毕竟是来关怀别人的,还是道了句:“怎会,我这不是来探病么,我还给你带了石榴,不是盼着你早好,榴绽百子么。”
“探病?还榴绽百子”秦恪冷笑一声,又道,“你过来。”
李绥绥看了他一眼,心想着,难不成他还想报复回来?她怕什么,至少她还活蹦乱跳的,还怕他一个有伤在身的人?于是往前靠近两步,满心戒备防范。才靠拢,就瞧见秦恪手一动,巴掌飞速扬起,李绥绥眼皮一跳,下意识抬臂一挡,脸上却还是一吃痛。
秦恪直接揪着她脸颊,将人往身前一拖,李绥绥痛得惊呼一声,脑袋就砸进秦恪胸膛。
她被那一揪也揪得懵神,还没做出什么反应,秦恪抬臂一掣肘,直接将她脖子挟在肘弯下,李绥绥一条腿还拖在地上,脑袋被夹着,脸被扯着,这极度狼狈的模样,让她一回过神来就暴躁不已,一边掰扯他的手臂,一边怒骂:“姓秦的,我好心来探病,你还趁机打击报复!还要脸不要了”
“你好心?我看你是来补刀的!”秦恪气得牙痒,他没受伤的地方都是战斗力满格,下手极重。
李绥绥脸都被扯来扭曲,再顾得不掰他的手,只捧着脸颊,连声道:“疼疼疼……我真是探病来的……你放手……要毁容了……”
“道歉!”秦恪丝毫不让,怨气总算找到地方出,于是加重力道,“你道歉我放手。”
李绥绥只觉着那块肉快生生被扯掉,疼得龇牙咧嘴,眼泪花花,可要她道歉没门。
秦恪见此,又骂道:“你这只白眼狼,你就不能长半颗心么!你哪里不顺气,你是没嘴说么!你做哪件事我不是由着你,你至于这样对我么!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