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石炭矿,二十里外的石炭矿至少有矿工一千人,运输队还需要五百人左右。
卫叔,这三千五百人,我会按照出力多少给工钱,最低者每月五百文,高者每月两贯。”
“多少?!”没等卫鸿达有所反应,陈仓县令就不淡定了,巴巴跑到李昊面前,激动的脸都涨成紫茄子色“世,世子您不会骗下官吧,最,最低五,五百文?最高两贯?!”
“怎么?少了?”李昊努力向后倾着身子,躲避着迎面而来的唾沫湦子。
陈仓县令头摇的跟波浪鼓一样,连连摆手,急不可耐道“不,不是少了,而是……而是……,哎呀,世子,您看那边不远还有地方,您要不要再开几百口窑?”
卫鸿达与戴胄面色不善,感觉受到了冒犯。
这边正谈国家大事呢,你一个小小的县令插什么嘴,还再开几百口窑,掉钱眼儿里是吧,斯文扫地,丢人不丢人。
却不知陈仓县令心里苦啊,古往今来,不管什么朝代,只要是地方官员就不可避免要涉及到税收。
陈仓县在李昊准备大开发之前,全县人口大概也就是那么两万多人,守着县里为数不多的那么一点点耕地,你别说税收,租庸调三样,能把地租收上来就已经不错了,至于其它哪年交齐过。
但在李昊承诺出每月最低五百文工钱之后,一切都变了,老百姓手里有了钱,庸、调两样怎么都好说,实在不行还可以出钱去买绢和麻嘛,总比收不上来强上许多。
李昊呵呵一笑,摇头道“不行啊,这两百口已经是极限了,再开的话根本无人可用,摆在那里跟废物一样,这不是浪费钱么。”
陈仓县令尴尬的退了下去,讪讪道“呵呵,是,下官失言了。”
等他退开,李昊重新面对卫、戴二人“不要小看这每月区区的五百文钱,陈仓这地方真说起来,老百姓每年能有五十文的收入就要感谢老天了,五百文对他们来说就像做梦一样。”
戴胄道“可是有什么用呢,这除了能够证明你不会压榨百姓,难道还有什么其它说头。”
“当然有。”李昊坦然道“举个例子吧,假如我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以前的日子需要一文钱掰成两瓣花,如今,一下子有钱了,一年足足六贯,那么我第一件事要做什么?肯定是花钱对不对!
我可以花钱买麻布,买粮食,买肉食,盖房子,娶媳妇……,总之很多地方都需要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