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凌霜正在源源不断往楚皇后体内输送木灵之力,助她恢复。 容衍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 楚皇后终于恢复了清明,看到眼前两个熟悉的身影,瞬间红了眼。 “衍儿,霜儿~”楚皇后沙哑而虚弱的声音响起 凌霜收起木灵之力,握住了楚皇后的手“母后~我们都在呢!” 楚皇后拍着凌霜的手,泪眼婆娑“母后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你们?” 容衍也坐了下来,握住楚皇后另一只手“您受苦了!” 楚皇后吸吸鼻子,笑着“不要紧,只要能看到你们就全好了!” 凌霜从旁边端来一碗药,墨色的药汤还散发着丝丝热气。 容衍赶紧帮忙将楚皇后扶坐起来。 凌霜吹着药汤,感觉温度合适了,一口一口喂到楚皇宫嘴里“这个药熬了好久了,就等你您醒过来,保证药到病除!” 楚皇后再也忍不住,压抑了好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止都止不住。 凌霜赶紧放下药汤,焦急道“母后,您这是怎么了?烫到了吗?” 楚皇后摇着头“不是的,母后是真没想到还能活着见到你们?” 凌霜磨着后槽牙“您放心,容潇是怎么对您的,我保证要他十倍奉还!” 楚皇后情绪已经平复不少,微微摇头“不是容潇……” 凌霜和容衍同时一惊“不是他?!” 楚皇后露出了愤恨的目光,她拿姜婕妤当姐妹,掏心掏肺,就换来这样一身伤,岂能不恨。 “对,本宫觉得和容潇的关系不大……一切都是姜婕妤背后捣鬼的!” 凌霜想不通啊,还是将矛头指向了容潇“可是,容潇登基!总不能是逼着他去当这个皇帝吧~还是说您知道内情?” “本宫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反正陛下驾崩之前,突然就独宠姜婕妤,日日召幸……一开始还当陛下是念及旧情,还为姜婕妤感到欣慰!只是后来,陛下开始谁都不见,不论是前朝重臣还是后宫诸人,一概不见……本宫觉得有问题,就派人去查,都没回来……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哄得陛下亲笔写下了遗诏!” 说到这里,楚皇后激动起来,止不住的咳嗽 “咳咳咳,本宫连陛下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凌霜赶紧去给楚皇后顺气“母后,您不要太激动,慢慢说!” 楚皇后点点头,慢慢陷入那段最不堪回首的回忆。 “姜婕妤除了想从本宫这里拿走国玺,更多的是泄愤~她派来的那些人日日行刑,她就时不时来看本宫的笑话。有一次他们以为本宫晕过去了,听得那些人就说漏了嘴,整个皇宫上下都是被姜婕妤操控着,包括容潇在内,就同她当初使手段让陛下写遗诏是同样的手法!!” 容衍和凌霜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女人,到底有什么能耐能操控先帝和皇子?! 容衍望着凌霜,“霜儿,你怎么看?” 凌霜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想要操控一个人的心智,无非不是毒就是蛊……用毒这块的话,姜婕妤和毒宗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可以让莫不凡回去查一下~至于蛊,不正是南疆特产嘛~” 楚皇后抓着凌霜的手用力收紧“这么说,先帝他们都是中了蛊?!所以才会做出有违常理的举动?” 凌霜撇撇嘴“有可能吧,不过现在没看到人,说什么也是白说!” “母后,您先好好养伤吧~害过您,害过父皇,害过中容的人,我容衍一个也不会放过!先前已经派人去查姜婕妤和南疆的关系,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容衍见楚皇后脸色不善,扶着人躺下,仔细掖好被子,就要走,“霜儿,我们走!让母后好好休息吧~” 楚皇后昏迷了那么久,突然醒过来说了好一会子话,是有些精力不济,昏昏沉沉的想要闭眼,突然想起什么,一个激灵“对了,国玺!快去派人把国玺取回来!” 容衍刚迈出去的大长腿又收了回来“您慢慢说,不着急!” 楚皇后强打着精神,虚弱道“上次容泱逼宫的时候,先帝就发现了多事之秋不能把国玺留在身边,于是交给本宫保管~若是衍儿登基,顺理成章!若是有什么意外,也当是有备无患!没想到啊……真让先帝给猜到了,为了国玺姜婕妤将整个毓秀宫和安德殿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如愿找到。” 凌霜好奇问道“您把国玺藏哪了?他们把安德殿和毓秀宫翻过来也没找着?” 楚皇后得意地笑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藏着呢!在御花园东南角有座拱桥,就在拱桥第三个桥墩那里绑了线,沉到池子里了……衍儿,你快派人取回来,不然本宫不放心!” 容衍嗯了一声“母后,您放心!这就派人去!” 心头大石落地,楚皇后也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凌霜和容衍两人出了门。 门一打开,就见到一个物体挡住了去路。 容衍剑眉微皱。 凌霜落后一步,见到是倪锦程跪在门口,挑眉问道“锦程,你这是做什么?” 倪锦程二话不说,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我……我年少无知,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好赖不分,我为我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道歉!我以后再也不说要报仇那样的话了,太子殿下不是仇人,而是恩人!害死爷爷的罪魁祸首是京城里的那些人!请太子殿下原谅!” 说完又是三个响头! 容衍什么话都没说,只淡然从他身边走过,拍了拍他的肩头。 倪锦程讷讷地望着远走的容衍,一脸懵“这……这是什么意思?太子殿下原谅我了吗?” 海阳笑道“傻孩子,太子殿下从来没与你计较过~否则,你怎么可能还活的好好的,还能成为太子妃的入室弟子~” 凌霜也莞尔一笑“好好学~不要让我们失望哦!” 倪锦程咧嘴一笑“保证不会让您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