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调理了这月余,李大夫也来把过几次脉,依他看,情况是在好转的,只是不到最后,他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了。毕竟这位三少爷还年轻,子嗣的事应该也不用太着急,少夫人身子调理好了,这也不是问题。

    “真的还有治好的可能?若无可能……你直说就是,是药三分毒,她每日这么喝……若我当真无子嗣缘,也不必强求。”

    徐述说着,还看了床帐一眼。

    他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可是李大夫却又看了他一眼,感情这位三少爷是这么个想法,实在是他狭隘了。从医这么多年了,能如此疼惜妻子的男人也是少见……

    李大夫有些动容,“您放心,少夫人是寒症,不是别的病,我用的药都是温补的,不会伤人,若实在不放心,再饮两月的药,就改药膳调理。”

    “城北思益堂的张大夫是千金科的圣手,比我在这方面还精进些,民间给他送了个混名叫做送子观音,只是他只坐堂不出诊,您若不放心,可以带少夫人去瞧瞧。”

    徐述听了这话,只微微点了点头,也不说到底会不会带谢蓁去看,“她的事,你该知道怎么同旁人说吧?你将她调理的好了,我也不会亏待你。”

    谢蓁在里面一动不动,眼睛却不由自主有些酸。

    床帐被撩开了,李大夫应该走了。

    一只指腹带着薄茧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还带着一股熟悉的温暖。

    在他面前,实在是很难继续装睡。

    谢蓁迷蒙的眼睛,缓缓睁开,他就坐在床头静静地瞧着他。

    “真是个孩子,衣衫都没有脱就睡得这么熟。”

    他故意不去看她微微泛红的眼睛,一撩开床帐他就看出了这姑娘在装睡,和李大夫的对话她应该听到了,也怪自己大意。

    谢蓁听了这话,眼睛更酸了,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从床上爬坐了起来,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口。

    “我就是个……孩子……都是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