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婢女往前走,距谢蓁只剩下一步之遥。
“三妹妹,我劝你好自为之,今日你若动我的人,下一刻我便敢去京兆尹衙门状告你纵容刁奴行凶。”
谢蓁语气清冷,一字一顿很是认真。春风春雨的卖身契还在她的手中,徐玉未经准许,随意动这样的奴仆,若论律法,确实占不到便宜。
徐玉心里有些好笑,还去京兆尹衙门告她?还是头一回听人这样说,难道她谢蓁不要脸面了吗,一位侯府少夫人为了两个婢女去京兆尹府告自家的小姑子?
“你敢,你难道不怕外面的人唾沫星子淹死你?”
徐玉语带笑意,眼角眉梢全是不屑与娇蛮。
谢蓁看了看她,如同看一个疯子。
今日若是任由徐玉的人打了她的贴身婢女,明日整个府里的人都会知道了,那往后谁还会为这样一个连自己手下人都护不住的主子做事。
她说的并不是玩笑话,至于徐玉想的什么也猜得到,无非认为自己一个侯府少夫人做不出这样的事,要顾忌脸面。可是脸面这个东西是自己挣得的,而不是别人给的。
“我一个已经出了阁的女子并不在乎旁人说什么,只要我夫君晓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就好了,若天天顾忌这个那个,想必我也不用活了。”
“可三妹妹,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今日这事的始末若传了出去,应当没有哪家的公子往后敢上门提亲了吧。”
徐玉活脱脱就是一个无赖,对付无赖没必要客气,直接扎她心窝子就是了。她年纪还小,但谢蓁知道她心气儿高,总是想着能嫁一个王府世子。所以这话应该可以把她气的跳脚。
果然,下一瞬,徐玉的脸颊便涨得通红,恼羞成怒不过如此。
“你你……我一定要告诉母亲今日之事。”
结巴了半天,也不过只这样一句话。
谢蓁浅浅一笑,眼神清澈透亮,仿佛沾满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