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是在笑着,但好像在经历特别大的痛苦,脸上的肌肉纠结在一起,看的人也不自觉的痛苦,连我说话都不自觉皱起了眉毛。

    “有的,您稍等。”

    我拿东西的功夫,他站在原地,随意的浏览了一下身边货架上的东西。

    他脸上有刮胡子之后的青色底色,本身应该是个胡须茂盛的人,并没有什么皱纹,但还是感觉有一定年纪了。

    北方零下五度的冬天,他只是在西装外面套了一件长款羊毛大衣。看起来并不厚,大衣很笔挺,几乎没有褶皱。

    我有点好奇穿这种衣服的人如果在外面需要坐着的时候,比如坐车,坐地铁,会把外套脱掉吗?如果不脱掉,为什么会没有褶皱?

    他的皮鞋我也有印象,就是之前我被他叫醒的时候睁眼看到的那双。

    “我们被困在这了,你知道了吧?”

    他没看我,脸上还是愁苦的表情。让人觉得难受和有压迫感。

    我拿打火机的手顿住,“您说什么?”

    他用研究的眼神看向我,试图向我走近点,又放弃了,“哦,没说什么。”

    “不是,您刚才是不是说了句我们被困在这了?那是什么意思?”我突然有点烦躁。

    “没有,我意思是我们整天被压榨的太狠了。这么晚了,都半夜十一点多了,我刚下班,你还在上班,这就是不合理的,是被资本家压榨的,资本家要获取利润是情理之中,但是啊......”

    他开始絮絮叨叨,有点停不下来的趋势。

    “嗨,这不都是为了生活嘛!再说您跟我也一样。”不知不觉,我开始顺着他说的说下去了,现在我脑袋已经开始有点不转了,像是快没电了的感觉,特别累。

    “您的打火机。”